美国花滑队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华裔?
后厂村体工队

2022-2-10 23:10

网络上有个著名的梗:只有在女人、矮子和外国人的带领下,法国军队才能打胜仗。而北京冬奥会上美国花滑队来说,这个句子完全可以改写成只有亚裔、同性恋和女人才能拯救美国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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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相比于以往日裔与华裔交相辉映的局面,在这届冬奥会美国队的参赛名单中已经是华裔独大,在四个项目中有多达5人具有华裔血统,其中包括了男单和冰舞两大项目的重量级主角:全美冠军男单的陈巍和冰舞组合中的女伴麦迪逊-查克。

尤其是三届世锦赛卫冕冠军陈巍,他不光是美国冬奥代表团,甚至是北京冬奥会上最为闪亮的明星之一。自从2018年初登奥运赛场发挥低迷无缘个人赛奖牌之后,他突然间从失败中快速成长,并且在这一个冬奥周期中升华为了一名令人惊叹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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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平昌冬奥周期时,陈巍就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天赋,不过当时他的短板非常明显,其一则是他演绎节目的能力,当时的他被嘲讽除了跳跃以外啥也不会,得到了“跳跳虎”的绰号,其二就是心理素质,2018年平昌冬奥会,在赞助商与场外因素的共同压力下,他在团体和个人比赛中都出现了严重失误,最终只收获了一枚团体铜牌。

但在经历平昌冬奥的失意之后,陈巍进入了耶鲁大学学习,至此花滑在他人生中的角色发生了变化,反而成为了他疏解学业压力的良药。体育比赛中与技术同样重要的就是心态,经此历练,他也不再是那一个在生涯世锦赛和冬奥会首秀都表现崩盘的大赛软脚虾,而是带着一种“赶快让我滑完回家赶作业”的心情,轻松写意地在各种世界大赛中斩将夺旗。

而他的演绎能力也在最近两个赛季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无论是在轻古典中浑然天成的芭蕾质感还是在摇滚乐中吉他手炫技的风采,从小受过正规舞蹈培训的他在演绎节目上的能力得到完全释放,他现在不光是节目跳跃难度最高且最稳定的男单选手,更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表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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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昌冬奥后的2018年世锦赛开始,一直到本届冬奥会开赛之前,接近四年的时间里,陈巍仅仅只有一场失利,在成绩上压制了之前两个冬奥周期的霸主羽生结弦。

而陈巍虽然强大,然而还是在冬奥赛季初期的大奖赛美国站的比赛中吞下整个北京周期的唯一一场失利,而赐给他这场败仗的不是别人,还是一位美籍华裔选手——周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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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年前的平昌冬奥上斩获第六,年纪还比陈巍小上一岁的周知方同样也是一名常春藤名校的学生,在北京冬奥周期里,这位就读于布朗大学的华裔选手在学业和体育之间犹豫不决,状态起伏,既有在19年世锦赛斩获铜牌的高光表现,也有在两年后的世锦赛中排名第25,未能晋级自由滑的惨淡。

进入冬奥赛季,周知方展现了强大甚至还有些功利的企图心,为了展现自己的华裔属性,为了在中国举办的冬奥会中得到主场观众和裁判的青睐,他干脆在这个赛季的自由滑中选择了耳熟能详的《卧虎藏龙》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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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跳跃能力不如陈巍,若是遇到严格的技术裁判小分表上往往满目疮痍,表演力上也是十分平庸毫不出彩,但是周知方却拥有可以与陈巍相媲美的理论跳跃难度。陈巍所能掌握的那些超高难度跳跃,勾手四周(4Lz),后内点冰四周(4F),周知方应有尽有。

在赛季初的那场美国站比赛中,陈巍状态低迷失误频频,周知方在短节目拿到杆位后愈战愈勇,再加上裁判相对宽松的评分标准,也让他成为了这个周期里至今唯一一位能正面击败陈巍的男单选手。不过在今年北京冬奥会的新冠检测中,他被检查出新冠阳性,不得不退出了比赛。

除了男子项目,在美国传统优势的女单赛场上,华裔选手依旧撑起了三分之二边天。就读于康奈尔大学的陈楷雯虽未有重量级国际赛奖牌入账,却是平昌和北京冬奥美国女单能拿满三个名额的最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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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知方师出同门的陈楷雯虽说在跳跃上同样具有周数不足的瑕疵,但她在演绎能力上却广受好评。在冬奥赛季上,这位今年的全美锦标赛银牌获得者也选择了最能表现她个人特色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作为自由滑曲目,希望能通过这首东方特色的乐曲在北京打动观众与评审。

而拿到美国队第三个女单名额的则是这次美国奥运代表团中年龄最小的选手,年仅16岁的刘美贤。这一位曾经以难度著称的天才少女在13岁的时候就打破了长野冬奥会冠军利平斯基创造的最年轻全美锦标赛冠军的纪录,并且在一年后完成卫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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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刘美贤拥有冠绝美国女单的跳跃难度——三周半(3A),甚至一度尝试成功了四周跳,曾经一度被看做是卡蜜拉-瓦列娃的一生之敌。

不过最近两年随着发育关的来临,刘美贤状态下滑明显,原本就不算出色的跳跃技术更显粗糙,高难度跳跃的稳定性和成功率都很令人摇头。这次能拿到参赛资格已经足够幸运,而美国女子花滑想指望她和陈楷雯冲击奖牌,恐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除了男单和女单这四个一看就知道是华裔的名字之外,冰舞的全美冠军麦迪逊-查克/埃文-贝茨组合的女伴查克也有中国血统。她的父亲是华人与夏威夷人混血,而母亲则是欧洲血脉,她的中间名中的Te-Lan就取自中文的“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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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的全美锦标赛中,这对组合第三次夺得冠军,这也是他们连续10个赛季在全美锦标赛上拿到奖牌,而他们在自由舞中选用了法国电音组合蠢庞克的乐曲合集,也是本赛季冰舞赛场上尤其值得观赏的一套节目,除了帮助美国队竞争团体赛的更高名次之外,他们将瞄准竞争激烈的冰舞单项领奖台。

那,问题来了,在北美四大主流体育联盟中鲜少发光发彩的华裔,为什么如今却在花滑这一个冬奥最受关注的项目上成为美国队的中流砥柱,甚至有把这个项目当成族裔自留地的趋势呢?

答案很简单,一个是钱,另一个是“没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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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钱,花样滑冰毫无疑问是一项在早期培养阶段花费与收益完全不成比例的运动。一名优秀的花滑教练授课一小时的费用将近100美元,要想成才,一周至少20小时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再加上冰场的使用费用,编舞编曲的花费,定制服装的费用和旅行比赛的支出,在美国为了培养一名花滑选手而每年花上数万美元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此,在美国花样滑冰从来被视为相对比较贵族的运动,与大量平民参与的主流运动压根不在一个赛道上。而美国的华裔往往保留了东亚人血脉中的那种刻苦学习与工作的精神,家长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所以在美国社会中,单论学历与收入水平,华裔不但远胜于像拉美裔和非裔这样的少数族裔,甚至不逊色于主流社会的白人群体。

正因有了雄厚的经济实力作为倚靠,华裔的家长们才得以将孩子们送到烧钱的花滑育成体系之中,为他们的孩子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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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华裔在花样滑冰上成功的另外一点,恐怕和北美曾经普遍的“恐同”文化气氛有关。

自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由于花滑公主的形象在北美大陆渐渐地深入人心,在美国和加拿大,花样滑冰这项运动也逐渐与女性化形象关联了起来。尽管也有像加拿大的两届冬奥亚军得主埃尔维斯-斯托克这样醉心于打造冰上硬汉形象的男选手,但是北美社会对花滑的认知却朝女性化的方向快速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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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硬汉埃尔维斯-斯托克

上一个世代的北美花滑男选手,不管性向如何,往往都会受到的有关于同性恋歧视待遇,这也是很多美国传统家庭拒绝孩子练习花滑的一个原因。

而在上世纪90年代,艾滋病的影响则将这种气氛推向了顶点。在1980年代末到1990年代初,北美连续有多位著名的花滑男选手死于艾滋病,这也加深了大众“花滑男选手=同性恋”的认知,并且让外界对花滑圈原本就已经不乐观的恐同氛围更加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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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麦考(右),1988年奥运会铜牌,因艾滋病死于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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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博卡尔,1982年世锦赛铜牌,因艾滋病死于1992年

当时在北美,如果有男孩子尝试花滑,不管他们真正的性取向如何,同龄的朋友很快就会以各种粗俗的反同性恋的称呼对他们进行嘲讽谩骂。当很多男孩子第一次走上离家最近的商业冰场的前台准备租下一双冰鞋的时候,那些冰球与花滑两用的冰场的设备管理员甚至懒得询问就会直接递上一双适用于冰球的冰鞋。

就算躲过了这种建立在性别认知上的分流,不少进入花滑的男孩子依旧因为受不了同学和家长的嘲讽而选择放弃。即便到现在,也只有像在平昌冬奥上大放异彩的亚当-立邦等极少数男选手在长期的侮辱和谩骂中始终不忘自己热爱花滑的初心,甚至花滑成为了他们逃离包括父母在内主流社会对他们批判的避难所,只将冰场里的同好作为盟友,将全副精力投入到训练之中,而忘记在这个泡泡之外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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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立邦(美国第一位公开出柜的冬奥会运动员)

有了种种负面因素debuff,在体育市场极其成熟甚至是饱和的北美大陆,花样滑冰自然就很难和美式足球、棒球等四大体育联盟竞争好的体育苗子了。具备运动天赋的少年们首选的还是那些收入高,曝光率足的主流球类运动,到最后选择花滑的除了女孩子之外,恐怕就只剩下那些本身对于女性化形象并不排斥的孩子了。

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华裔在内的新移民或是第二代移民的家庭,就成了“趁虚而入”的新势力。

中国的第一代移民长辈,往往并不会像美国土生土长的传统家庭那样对花滑充满有关其性别属性根深蒂固的偏见(或者也可能压根不知道有这种偏见,就算知道也以实用主义为先,不会太过在意),而是能更平和地将其看做一项运动,一项让孩子参加了有益于身体健康和大学申请的优质娱乐项目。

而且,花滑和其他项目一样,可以为孩子在升学中赢得一些优势。于是这条竞争压力并不算大的赛道,自然就成了备受亚裔(尤其是华裔)家长青睐的一个出口。

自然而然,如果华裔家庭中的女孩子参加花滑,皆大欢喜;男孩子参加花滑,家长们也不会有类似美国本土白人的那种恐慌或反感。考虑到本身的身体天赋,饮食结构习惯等,亚裔孩子们或许暂时还无法在篮球或美式足球中与非裔美国人或白人抗衡。但在拼财力,拼技巧的花滑中,面对其他族裔中次一级的天赋,亚裔男选手在花滑中取得成功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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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重要的是,当一个少数族裔中出现了一名顶尖运动员时,在沙拉碗式融而不合的美国社会中就更能激励在家长的鼓励下,同族裔中的其他孩子沿着偶像的脚步前进。陈巍将关颖珊称之为是花滑的GOAT,而陈楷雯的偶像和精神导师则是1992年的冬奥冠军,和她同样来自于加利福尼亚的日裔花滑名将克里斯蒂-山口。这些都是在美国社会中处于弱势的亚裔群体内部互相跟随,在一个并不是时时受到主流社会关注的领域创造一片天空的例子。

或许还需要很长时间,美国才能迎来下一个在主流体育联盟中一飞冲天的林书豪,可是在花滑全美锦标赛可预见的未来中,华裔选手都将在领奖台上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相关阅读】陈巍花样滑冰男单夺金 背后是一个华裔家庭的奋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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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巍在男单短节目比赛中。

在男子花样滑冰领域,27岁的日本选手羽生结弦就像是居住在希腊神话里奥林匹斯山上的“神”。

不过,他也不是安坐在那里,因为还有无数人在不断地向上攀爬。有些已经接近于山顶,甚至已经来到了神殿的门口。

其中,就有两位年轻的美籍华裔选手——1999年出生的陈巍和2000年出生的周知方。

2月10日的北京冬奥会男单自由滑比赛,陈巍不负众望,如愿夺金!键山优真、宇野昌磨、羽生结弦分列二到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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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方在团体比赛中。

华裔少年的花滑梦

虽然周知方因为医学原因最终无缘站上单人比赛的赛场,但作为美国男子花滑的“双子星”,陈巍和周知方几乎是沿着同一条道路成长起来。

良好的家庭背景和收入水平奠定了他们在多层面接受良好教育的基础,然后在众多爱好和擅长的事情里选择花滑,并坚定地走下去。

陈巍是家里的第5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他的父亲祖籍广西。住在犹他州盐湖城的他们很小就喜欢冰雪运动,两个哥哥是冰球队的好手,两个姐姐也都擅长花滑。

2002年的时候,只有3岁的他跟着妈妈一起观看了盐湖城冬奥会,但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哥哥身后小小的跟屁虫,每天以能帮他们拿球杆而开心雀跃,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日后也会出现在冬奥会的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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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方。

周知方的父母也是华裔,在硅谷工作,“知方”的名字取自《论语·先进篇》,“可使有勇,且知方也”。那是当年子路回复老师孔子的话,假设有一个夹在几个大国之间的千乘之国,想要治理它就必须使那里的居民“人人有勇气,个个懂道理”。

从六七岁开始,大大小小的领奖台上开始有了陈巍和周知方的身影。他们从参加少儿组的地区比赛开始,一直到十六七岁出现在全美花滑锦标赛、世青赛、世锦赛的赛场。风风雨雨地一路走来,如今他们已经是当今世界最优秀的男子花滑选手了。

“Dare to dream(勇敢追梦)”。把花滑当成事业以后,这句话就成了周知方的座右铭——只要是他认定的目标,就会勇敢走下去,放弃两个字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而实际上,这也是他的家庭乃至包括陈巍在内所有华裔的座右铭,是无论身在何处始终保有的一种精神内核,支撑着他们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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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练不影响当学霸

不过,从诸多兴趣当中选择体育当职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花样滑冰。

“我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只够负担我每周或每两周一次的教练费用,所以每次上课时,我的妈妈就在一边认真地做笔记,以确保我下次去上课时可以表现得更好。”

多年以后,陈巍常常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周知方的妈妈同样也做着儿子的“守护天使”——相比于成绩,她更是时时刻刻关心着儿子的身体,尤其是年少时因为成长过快而引发的膝伤。

外部条件可以克服,但突如其来的伤病总是会打乱他们的节奏。陈巍臀部的旧伤时不时地会成为困扰,周知方的膝盖也需要不断地跟进和处理,每一次回家周爸爸都会先和熟悉的医生联系,以便让他在第一时间去进行治疗。

好在这些都没有阻碍两位年轻人的进步,他们像火箭一样蹿升:2015年,陈巍获得首个花样滑冰大奖赛总决赛青年组男单冠军,2017年先后获得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花样滑冰大奖赛总决赛男单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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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方参加了北京冬奥花滑团体比赛。

2017年,周知方获得花样滑冰世青赛男单冠军,2019年拿到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和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两枚男单铜牌。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生活给予的挑战,还是赛场上日夜不休的磨练都没有耽误他们的学业。

2018年,陈巍开始了自己在耶鲁大学计算机专业的生活。为此,他专门从盐湖城搬到美国东海岸。但是一旦有时间,他还是会立刻飞回教练拉斐尔·阿鲁图尼安身边。

“学校为我打开了看待世界的另外一个视角,让我更多地享受到运动的乐趣。以前我只是滑冰,但它在一定程度上也让你没有时间了解其他的事情。”

2020年4月,由于新冠疫情的原因导致花滑世锦赛取消,结果陈巍利用这段“休赛期”报名注册了美国花样滑冰教练考核,并且在教练模块考试中以100分的成绩拿到美国花滑协会的资格证书。

同样,周知方也是滑冰学业两不误。

他从小学4年纪开始就跟着斯坦福教授学习英文文学,每周还要上中文课。尽管很多时候不得不以线上课程的方式出现在课堂,但他16岁就完成了高中学业,几乎每一门功课都是“A”,还获得了美国前总统奥巴马颁发的优秀学生总统奖。

“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把每一分钟里的自己都用到极致,周知方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累,“即使我再活100次,我99次还是会选择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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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辈生活的土地加冕

尽管花滑是一项高专注度、高投入、高风险的职业,但从小到大陈巍、周知方的父母家人们始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们的梦想。

上万块的冰鞋、教练费用、比赛的差旅、凌晨四点钟起床训练的艰难、动不动超过10个小时舟车劳顿,还有那些没有成功的落地以及和冠军擦肩而过的遗憾,两家人都熬了过来。

2018年的平昌,18岁的陈巍和17岁的周知方都迎来了个人运动生涯的首届冬奥会。

作为“四周跳之王”,陈巍是目前唯一能做勾手跳、后内点冰跳、后外跳、后内跳、后外点冰跳这5种四周跳的男子选手,美国冰协以及全世界喜欢花滑的粉丝们都对他寄予期望,认为他有可能凭借着超高的难度动作去和羽生结弦一较高下。

不过,想要和“大神级”的选手PK,不止需要冲劲,还需要稳定的发挥以及动人的艺术表现力。年轻的陈巍的确成为了首位在冬奥会自由滑比赛中完成六个四周跳的男子选手,但因为短节目出现失误而最终获得第5名,2018赛季刚开始参加成人赛的周知方则排名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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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陈巍。

经过4年的磨练,陈巍又出现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赛场。在此之前,他在全美花样滑冰锦标赛上夺得男单金牌,这是陈巍连续第6次问鼎本次赛事冠军,这给了他更多的信心,希望在2022年的北京向羽生结弦再度发起冲击,弥补平昌的遗憾。

对于陈巍在北京的表现,不只是他们自己,美国媒体和花滑爱好者都充满期待。

NBC奥林匹克频道的社交媒体贴出来陈巍小时候的照片——年少的他已经是全美偶像,无数小朋友尤其是亚裔少年们都希望能够像他一样走出一条成功之路。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专家都认为今年将是他取代羽生结弦成为新一代“花滑之王”的最好机会。“Best shot”,人们纷纷在这条帖子下留言,表达着自己对陈巍的支持。

最终,陈巍在北京加冕,在他祖辈生活的土地上,完成了梦想。

(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

作者:Alkai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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