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球者》杂志评选的德甲联赛第13轮最佳阵容里,中场位置上久违地出现了托马斯·穆勒招牌式明朗中带着一丝“傻气”的笑容。印象中,上一次在杂志上看到穆勒的照片配的标题大概意思是“昔日拜仁球星沦为替补”,而那次报道的时间大概是第12轮刚刚结束时。

穆勒的这次入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场拜仁并未取胜的比赛,对阵杜塞尔多夫时的梅开二度,一次是突然反向跑动在4名对方球员的密集防守中找到狭小的空当破门,还有一次神出鬼没地出现于带球队友后方接球后利落的一脚“世界波”。
可以说,离最典型的托马斯·穆勒进球方式只差一个头球攻门了。或许,很多球迷在第一粒进球时看到了那个欧冠首秀就接克洛泽传球破门的少年;或许,也有人在第二粒进球看到了那个巴西世界杯对阵美国时鬼魅跑动打破僵局的德国队“福娃”。

社交媒体上很多人感叹好像从2008年开始日子就过得特别快。的确,如果不是数字提醒,可能很难想起距离这个在球场上肆无忌惮大笑的年轻人德甲首秀替补克洛泽登场已然过去10年。
这十年对于拜仁慕尼黑、对于德国足球、对于球迷来说都是非比寻常的,而这十年之中,托马斯已经从顶着与世界足坛的传奇巨星——“轰炸机”盖德·穆勒同样姓氏的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逐渐成长为德国足球的中流砥柱。

十年之前,德甲比赛中听到解说介绍替补换下克洛泽的是一个姓穆勒的少年,便莫名生出一分期待;十年之间,在俱乐部的比赛中、在国家队的遭遇里,见证了他的成长与不忘初衷的坚守;十年之后,恍然原来千帆过尽,他依旧是少年时的模样。
1.>>>空间掠食者:幸运的孩子爬上了殿堂,成果代价都要品尝。<<<
和许多大器晚成的球员相比,穆勒无疑是幸运的,不到19岁便完成了德甲首秀,仅仅两年后就入选德国国家队主力阵容随队出征南非世界杯,并最终以5球3助攻的成绩斩获金靴和最佳新人。
起初,人们将他视为克洛泽和戈麦斯之后德国的新一代高中锋,但有趣的是球迷们逐渐发现穆勒更多的时候是隐藏于中锋身后的位置。比起直接在阵型中顶在最前端,在克洛泽、曼朱基奇这样的大前锋在阵的情况下,托马斯显得更加游刃有余。视野开阔、跑位灵活让他进可攻、退可守,又能伺机而动为前锋送上助攻。

对于穆勒曾有人在2014年世界杯之后这样评价:“进球挺多的,但是没几个精彩的进球。”当时在社交平台上一度引发了一场口水战,事实上这样的声音并不在意料之外。穆勒是一个很明显的体系球员,或许技术并不那么华丽,可是在比赛中却十分实用,球队整体运转良好的情况下,他总是可以凭借良好的前场嗅觉制造杀机,德国媒体《图片报》曾用“伟大的机会主义者”来形容穆勒。

在12/13赛季拜仁的比赛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当曼朱基奇头球争顶失败之后,穆勒会突然出现在球的第二落点位置。2014年对阵葡萄牙的比赛中,他完成了世界杯历史上的第49个帽子戏法,德国队第一波攻势被化解之后,克罗斯的长传眼看就要被断下来,托马斯·穆勒突然出现绕到了阿尔维斯身前抢下球破门。关于“穆勒式”的跑位,曾经的队友施魏因施泰格是这样评论的:“世界上很难有球员可以理解这样的跑动,也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托马斯的想法。”

初次登上世界杯的赛场便荣膺金靴与最佳新秀,四年后作为主力球员在南美捧起了大力神金杯,俱乐部的成绩也同样耀眼,德甲冠军、德国杯冠军、欧冠冠军……相较于许多人几经磨难的逐梦之旅来说,穆勒无疑是幸运的,十岁就加入了拜仁青训营,18岁便完成自己的德甲首秀并很快得到一份为期两年的新合同,同时被时任主帅范加尔提拔上一线队。
这样的经历让穆勒的职业生涯看上去一帆风顺,同时很少被伤病困扰也是托马斯·穆勒作为职业足球运动员让人惊叹的特点。曾有人因此认为他在赛场上过于松散,其实我并不赞同一定要经过大的伤病才能证明球员在赛场上拼尽了全力。避免伤病同样应当是一个球员对自己、对球队负责的体现。
当然,在赛场上应当为了胜利高度集中,但这不代表球员有充分的理由去侵犯对手或者被侵犯。毕竟,足球需要团队合作,在自己的队友和球队需要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才是这项运动最大的魅力之一。

所有关于托马斯·穆勒的新闻几乎都是有关足球的,拜仁慕尼黑、德国国家队的十年浮沉同样可以概括穆勒十年的职业生涯。作为拜仁队内社交媒体粉丝最多、更新频率最快的球员,虽然他从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生活中的点滴,可也无外乎是陪妻子养马、驯马,或者和拉姆等好友打打高尔夫、参加慈善活动。
17/18赛季安切洛蒂与拜仁短暂的缘分终结,关于穆勒的争议一时之间甚嚣尘上,有人说作为“根正苗红”的拜仁大佬是穆勒的不满直接导致了安切洛蒂的下课,也有人说是时候清洗拜仁更衣室里的风气了。甚至,一度传出J罗的到来威胁穆勒位置的传闻。

这些声音在海因克斯重返拜仁之后逐渐消失,其实并非安帅不好,也并非传说中的拜仁更衣室斗争激烈唯有海帅能够解决,不过是不适合罢了。安切洛蒂作为一代名帅能力显然不存在问题,意大利人身上保守又潇洒的风格无论在赛场还是教练席都曾征服过无数球迷。
但是,在拜仁,球员之间包括球员和俱乐部之间的关系是比较特别的,不像是同事更像是一种同窗之谊。在当时首回合输3球的情况下,安帅没能被给予更多的时间,而海帅对于拜仁的了解也让他可以迅速把球队带回正轨。安帅偏爱能够作为创造性中场核心的J罗,海帅了解J罗和穆勒在场上可以做到的事。而刚刚结束的2019年拜仁德甲首战,第86分钟J罗策动进攻穆勒助攻莱万的进球,或许可以诠释出两人的不同,和当他们被正确使用时能够发挥的作用。

如此看来,托马斯的确像是被上帝眷顾的孩子,职业生涯并无再多波澜。相较于一起长大的巴德,他没有因伤病错过德国足球最光辉的岁月;相较于许多摸爬滚打才获得机会的球员,他成长于慕尼黑,拜仁和国家队都为他张开怀抱;相较于许多他的前辈,他没有颠沛流离辗转于不同联赛的经历。但是,正因为人们对于他有着特别的期待,所以他所承担的责任和压力也就更大。
当他屡屡破门时,人们会希望他的进球可以更加精彩漂亮;当他加冕16/17赛季德甲助攻王时,有人说他的状态下滑开始在比赛中隐身;当他在今年世界杯那场艰难的比赛里加入防守,和基米希“关门式”防守断掉对方的进攻时,媒体评论穆勒在勒夫球队里的主力位置有待商榷。

尽管向来活泼被球迷笑称“话痨”,但是穆勒却未曾回应过这些不善的声音。他只是用赛场和训练场上的灿烂笑容诠释着他对于足球对于球队的忠诚,幸运如他凭借出色的前场嗅觉和制空能力早早为自己赢得了在足球世界里的一席之地。同时,他也用十年告诉世界成长是一次又一次磨难打击之后的冷暖自知,值得庆幸的是十年之后他一如初见,未忘初衷。
2.>>>蜘蛛侠:如果世界被残酷攻击,谁来接手我的超能力?<<<
对阵杜塞尔多夫的比赛后,我默默发了一条微博:“终于不憋屈了。”朋友回复:“进三球被扳平还不憋屈吗?”的确,这不是最好的拜仁慕尼黑,这也不是最好的托马斯·穆勒,但是这是我最熟悉并支持了多年的球队和球员,时隔近3个月终于找回了默契与斗志,这对于一个球迷比胜利更可贵。巴西世界杯终场哨声响起后,最令人动容的瞬间是拉姆、小猪和穆勒三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作为拜仁慕尼黑和德国国家队的核心,他们总是一起并肩战斗。

或许,很多人不理解拜仁对于穆勒的执着和坚持,他们觉得仅仅因为他是地道的慕尼黑的孩子,出身于拜仁自家青训就可以无视他状态不好的事实吗?甚至有人提出趁价格没有跌得太过分卖掉穆勒,然后买一些真正的球星。坦白说这赛季德甲前几轮穆勒的状态确实很迷,曾经的门前嗅觉似乎被对手们摸得透彻,甚至有时门柱也来添乱。
这一次连德国的名宿们都坐不住了,马特乌斯说:“要么把穆勒放在正确的位置上,要么就别使用他。”关于2014年的冠军球员是否有能力再担任国家队和俱乐部的主力的讨论,在德国队俄罗斯世界杯出局之后一直未曾停下。

有趣的是,穆勒是第一个站出来说如果这对于球队是有必要的自己可以接受替补的球员。欧国联最后一站对阵荷兰的比赛是穆勒的国家队百场里程碑,但是直到第69分钟才替补出场。一个刚刚度过自己29岁生日的球员却欣然接受“板凳”,除了对于足球真正的热爱和对于比赛的珍惜与渴望,我再想不出其他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穆勒和罗本在2011年对阵不来梅的比赛里因为主罚任意球的机会而发生争执的事件被许多媒体列为拜仁队史最有名的内讧之一,如今再看两人却成了惺惺相惜、彼此信任的朋友。
16/17赛季穆勒虽然助攻榜名列榜首,但作为世界杯金靴、银靴获得者难免球迷难免希望看到他更多的进球,队友罗本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直言:“即使不进球,他也总能够发现和利用场上的空间,真正懂球的人才能看到这一点。”

先后经历小猪转会、拉姆退役之后,17/18赛季对于拜仁来说绝不友好,特别是队长诺伊尔的伤缺可以说让球队结构遭遇重大的危机。同时拜仁夏窗引入了不少新援,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回头看当时穆勒的社交媒体,会发现许多有趣的合照——和新加盟的鲁迪、聚勒,和回家的瓦格纳、胡梅尔斯,和二线队球员们训练场上的互动,胜利之后球队更衣室的大合影。

显然,穆勒没有施魏因施泰格、拉姆那样稳健果断的领导力,但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将球队团结在一起。德甲六连冠的颁奖典礼上,诺伊尔接过冠军的沙拉盘后直接将之交给了穆勒,感谢后者在自己的缺席的时光里守护着拜仁慕尼黑。
托马斯曾经面对媒体时说:“对于当队长的事情,我并不是很热衷。虽然我并不指望自己可以成为队长,但就算我的手臂上没有队长袖标,我还是会努力帮助球队,为球队带来积极的影响。”的确,攻击手的身份和孩子一般的性格让穆勒似乎和领袖气质并不怎么搭边,但是正如他在绿茵场上担当的角色一样,当球队需要时他总是那个值得信赖的存在。

“蜘蛛侠”是《冠军欧洲》在2016年欧洲杯特别企划中对于穆勒的形容,并不强壮的纤瘦体型,幽默犯二的形象,平易近人的个性;更重要的是蜘蛛侠作为纽约的守护者打动了这座城市,而穆勒同样用自己的表现征服了慕尼黑。在2018年的尾声穆勒罕见地吃到了一张红牌,由于注意力一直在球上他对阿贾克斯的队员做出了严重的红牌动作,险酿大祸。正如队友戈雷茨卡所说,这是一个明显的红牌无疑。赛后穆勒去了对手更衣室道歉,结果没有找到塔利亚菲科,于是他又在社交媒体上联系对方道歉并得到了回复。

漫画里的蜘蛛侠同样是一个孩子心性的人,性格并不完美也常常犯错。然而,犯错从来不是最可怕的,重要的是当错误发生以后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托马斯并不完美,所以他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虽然没有造成太过恶劣的后果,但是这是一个职业运动员应当牢记的。好在他坦然接受了对自己的处罚,并且尽力去弥补,我想这次的事件之于他会是另外一种成长。
最近看到球员关于2019年的规划,有些担心也有些好奇当伴随着我们成长的这一批球员纷纷挂靴以后,年轻一代里谁能够成为拜仁慕尼黑或者德国国家队的领袖,在那时又将是谁在训练场、更衣室和赛场上用明朗的笑容告诉队友和球迷“没关系,有我在”。
3.>>>追梦者: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
每颗心的相信,每个人的际遇,就像是行星沿着不同的轨迹在运行,再相似的人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经历。可是,很多人似乎终其一生都不能懂,不能对已经拥有的觉得足够。
令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拜仁2017年夏天夺得超级杯冠军时,突然在采访中说:“如果我们在超级杯决赛中输了,我可能会说超级杯其实没什么重要的。”当然,作为球员应当去挑战职业生涯的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应当在任何比赛中竭尽全力。
但是,我一直相信当你努力时别人也同样在努力,所以每一次考试、每一次比赛能做到的就是专注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至于结果倒是不必过多在意,说不定老天自有安排。

其实,这些年的足球比赛真的很好看,几个月前看到社交平台上类似“仁仰马翻”的哀嚎,认真去看了那几场比赛。踢得是真差,好像一个夏天过去这些球员都忘记怎么踢球了,没有斗志没有精神。穆勒几次在场上被对手在禁区外轻松断球,然后便一脸茫然。
一开始,我不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把之前的比赛拿出来对比,才发现这赛季拜仁面临着磨合期,基米希有时后腰有时右路,磁卡甚至踢了几场左边后卫,J罗和莱万都或多或少有伤在身,这意味着这批新老球员之间不仅需要互相磨合,科瓦奇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摸清球队的现状。
整个2018年无论是拜仁还是德国队都是在一场平局之后才重新找回了原本的精神内核,而穆勒的状态回归也是在对阵杜塞尔多夫的那场平局之后。

球迷选择支持一支球队,并不在于冠军与否,赢了多少场胜利,又有多少明星球员。否则,世界上伟大的球队那么多,为何唯独愿意与其中一支荣辱与共?支持是因为在这支球队身上看到与自己相似的某种特质,看到了自己欣赏的某种精神,那种感觉就像是偏离了轨道的小行星终于有一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星系。
而我在拜仁慕尼黑看到的特质是那种不服输的倔强和热血,赫内斯、鲁梅尼格和萨利哈米季奇十月召开记者会怒怼媒体的做法招来了许多不满的声音。但是,在拜仁球迷活动中面对球迷毫不客气的指责,一向爱“开炮”的赫内斯却出人意料地接受了批评,温和地表示会尊重球迷的意见作出改革。
拜仁重视球迷的看法,也从不会忘记那些为球队奉献付出的球员。2017年在不理解的声音中果断与罗贝里、拉菲尼亚续约,在穆勒状态的低谷,鲁梅尼格依旧说:“托马斯无可取代,他是巴伐利亚的标志,拜仁不会对他标价。”

有时候,外界的声音喧喧闹闹,一些记者不再在乎新闻的真实性,而是追逐着爆款点击量。热搜上身价缩水的球员名单里穆勒赫然在列,但是前不久《图片报》刚刚将穆勒列为拜仁混乱几周中的胜利者。与其听这些外界的评价,不如打打高尔夫提高核心肌肉群的力量和稳定性,他们说就让他们去说。
真正的肯定是来自同行们的认可,莱万对于队友的状态是这样评价的:“托马斯在我身边,比赛会更轻松一些,他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们相互磨合得非常好。”于是,穆勒通过努力用表现回应了这些支持,助攻、进球,在前场不断制造杀机。当科瓦奇结束轮换政策,重新回到前场中路以后,我看到了我所熟悉的那个托马斯·福娃·穆勒。

关于穆勒为什么更适合隐藏在前锋身后而非自己担任中锋的讨论一直未曾停止,作为一个攻击手进球的欲望是无可厚非的,也因此有些优秀的前锋在处理球时会显得有些自私。但是,穆勒不同,他可以伺机而动果断破门,也可以不断给队友助攻帮助其在前场制造机会。每当队友进球后,他永远是那个第一时间跑向队友庆祝的人,我想这也是球员们都喜欢这个“话唠”的原因。
他永远是知足而感恩的,绿茵场上没有任何个人荣誉比团队的胜利重要。一向乐天派的他在德国队出局后流泪的画面登上了体育版头条;而巴西世界杯一球之差憾失金靴,他只是笑一笑表示没关系,淘汰赛最后几场其实有几个不错的进球机会,可他依然选择交给胜算更大的队友。

当记者采访刚刚加入拜仁的戈雷茨卡时他说:“穆勒能够每天都给拜仁带来乐趣,他善于交流,每天有这样的人和你沟通是一件很棒的事,他是我尊重和学习的对象。”无论在国家队还是在俱乐部,托马斯总是愿意和年轻球员沟通或开开玩笑,也愿意传授经验,不会藏私不惧怕被超越因为对于现状知足且珍惜。生活中的他也总是友好的,即使开朗外向但是提及个人生活他总不会谈得太多。此前有多事的媒体问为什么迟迟没有孩子,类似问题很可能会引起连锁性的反应,国内某女明星从恋爱开始便一月一次怀孕传闻上热搜。
然而,穆勒的回答让不怀好意者纷纷沉默了:“我觉得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我还需要时间成长……” 托马斯成名以后Lisa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安心继续着自己的事业。而穆勒在没有比赛的日子里会去看妻子的比赛,再看看Lisa的社交平台账号,两个人有空的时候就会一起喂马、逗犬、旅行,没有精修过的照片里笑得一脸褶的夫妻俩诠释着海子诗里春暖花开的幸福。

多么向往,梦想永远在他方,还好总有一个人陪伴不管路有多漫长。穆勒从一个魏尔海姆的小镇青年,到实现梦想签约拜仁慕尼黑,进入德国国家队,并成为世界杯历史上最年轻的金靴得主,每一步似乎都太过顺利。但是,一切的光环和荣誉都没有让他忘记过最初的自己。“职业生涯里,我从未想过放弃……”面对中国小球员的提问他回答道,即使职业足球的世界的确相当残酷,但对于热爱他不曾想过离开。
在丰厚的邀约和许诺蜂拥而至时,他只是说“我不会离开拜仁就是这样”;在冠军和明星的光芒背后,他依旧只是那个在马厩里帮着妻子清扫打理的平凡人;在外界觉得他不再适合主力位置时,他也欣然接受板凳给予年轻人们更多的机会;在不看好的声音出现时,他用自己在比赛里的表现和努力沉默回应着。
有人质疑拜仁和勒夫对于穆勒的信任,有小报笑言追到Lisa时穆勒只是个穷小子。那是因为评论者不够了解一个永远知足感恩、 不忘初衷的追梦者配得上怎样美好的赞誉与信赖。

十年之前,德国足坛又一个穆勒的出现,好奇这个被曾经的“轰炸机”钦点为接班人的青年究竟如何。
十年匆匆而过,托马斯·穆勒已然在足球的世界里用他鬼魅的跑位、明朗的笑容和许多不可思议的表现写下了属于自己的传奇。
十年之后,在每一场比赛中我始终庆幸着他虽历经千帆,但初衷未改,少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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