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The Athletic》记者Daniel Taylor 翻译/lucho
在上周末的双红会开打时，东京当地时间已经是凌晨2:30。马路清洁车成为道路上主要的通行者，但却无人发觉和在意他。地铁过了营业时间，东京最热闹的的sakariba区尽管霓虹闪烁比白日更撩人，但此时也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刻。
在Footnik酒吧却不同，这里执行的是英超时间，他的营业时间会依据英超比赛开球时间进行调整。一进这家酒吧，你就能看到马特-巴斯比和香克利的名言，卡拉格——利物浦出场纪录保持者也曾到此小酌一杯，纪录此情此景的照片还被店主裱在墙上。
如果还想寻求更彻底、地道的足球体验，那我推荐你前往涩谷交叉口不远处的Epilogue体育吧，这里的老板Sumio先生拥有一座欧洲杯的复制品，比赛日时会在窗户上醒目处挂着“非利物浦球迷勿进，仅限Kop”的标识。
距高田马场站不远，步行就可抵达的2nd Half吧，墙上张贴着巴斯比男孩的照片，以及每日电讯报对乔治-贝斯特逝世的致敬专版，这里也是足球迷的好去处。
东京的英超迷还有一派“一觉醒来”党，由于8小时的时差，有不少球迷会在早上醒来后第一时间了解比赛的情况。就比如说今年8月的欧洲超级杯时候，阿德里安扑出亚伯拉罕点球给利物浦拿下桂冠时已经是日本时间早晨的6:45了。
即便如此，每个周末，Footnik吧仍然是熙熙攘攘，但令人略感意外的是，在这个东京看英超的名所，竟然没有一人身着曼联球衣。利物浦球迷鱼贯而入，除此之外，不少是凑热闹看体育下酒的橄榄球粉丝。但唯独看不到为索尔斯克亚的队伍加油的球迷。
这可绝非正常现象，平心而论，曼联在全球范围内的受欢迎程度从来毋庸置疑，红魔走到哪里都是追随者众，也是因此，这一反差才会如此扎眼。最近有项统计告诉我们，曼联当今在全球有11亿球迷，这一数字或许有些过于乐观（如果属实，则意味着全球每7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是曼联球迷，也就有这么多人过去两天都在想着怎么后门柱拉拉纳没人盯的事儿）。
我们过去在许多场合见证过东京对于曼联的喜爱，为何现在冷落至此？
我把这一问题抛给了曼联日本球迷俱乐部主席，Hideaki Naito，他的回答简单直接：因为球队成绩的下滑。
赛前，Hideaki打开他的手机向我展示了他关注的推特博主@EdWoodwardGod的最新动态。这个账号的内容主要是在这个利物浦和曼城球迷天天过年吃饺子的时期，写写关于曼联的段子，苦中作乐。主席说，曼联的日本球迷许多都对球队丧失了兴趣。一些人把注意力转向了棒球——东京最受欢迎的运动，一些人则“弃暗投明”，放弃曼联，支持起了J联赛的当地队伍。“更多曼联球迷现在更享受在家里看球，而不是出来在酒吧看比赛，而中毒不深的年轻曼联球迷，干脆就找了别的爱好。”
此时，Yumiko Tamara，利物浦日本球迷俱乐部的秘书长也加入了我们的对话，他坐在曼联球迷主席的对面，讲述着这对冤家在日本球迷间的特殊生态：在这里，两家俱乐部的球迷之间帮派特性更淡化，关系更健康文明，两者因为共同热爱英国足球，某种程度上还是要好的同志。
两人都认为利物浦已经超越曼联，成为日本最受欢迎的球队，原因有二，其中之一非常简单：欧冠六冠王。另一个原因对于曼联球迷而言，则是近来羞于启齿的战绩。
在双红会开打前两天，不少人都在谈论利物浦会顺利拿下比赛，这也没什么新鲜的。大家都看好利物浦能够将积分榜上的领先优势保持下去，在赛季末拿下英超冠军。
利物浦球迷俱乐部秘书长也表示：“这是我们的时代了。”
谈话时，酒吧远处的墙上，挂着件利物浦球衣，背号是6。这是个令利物浦球迷骄傲的数字，场上场下，他们都能占尽先机，毕竟六座欧冠到哪儿也能拿得出手。
从利物浦的码头区步行不远，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商业大厦里，利物浦的总部办公室就坐落于这里的10楼，随着电梯门打开，你就能感受到这家象征着欧洲足球忠诚传统俱乐部的气质。
入口处设有香克利的半身铜像是第一个体现，双手张开、大衣皱褶栩栩如生，连围巾的扣结这样的细节都照顾得细致入微。即便是垫席和浇水壶上也都有利物浦队徽。墙上的照片6月份刚刚换过，最新的照片展示的是球队在马德里那个甜蜜的夜晚，第六次捧起欧冠的美好回忆。办公室都是以前主帅名字命名，从大楼望出去景观也令人心旷神怡。
河那边，你能够从利物浦城市天际线中辨认出安菲尔德球场的轮廓。河这边，俱乐部CEO彼得-摩尔在办公室运筹帷幄，默西河向远处静静流淌，左岸的阿尔伯特码头和前方的海德码头相映成趣。
在标志性的皇家利物大厦对面，利物浦总部突出展示着大大的6 times标识，如同俱乐部的队徽一般令球迷骄傲。
埃弗顿在这一建筑里也有自己的行政中心，坐落在大厦7层，利物浦俱乐部的正下方。埃弗顿方面应该是有讲究人，办公室这个层面掉的份儿，要在别的地方找回来。在利物浦城市的购物中心——利物浦1号（Liverpool One），埃弗顿开设一家名为埃弗顿2的球迷商店，这样的话商店的地址就成了利物浦1，埃弗顿2，如同播报埃弗顿获胜的德比赛果。
不过，利物浦的视野如今已经不限于做地头蛇了。Kop看台上的标语也新加入了马德里2019这一标志性的时刻，与伊斯坦布尔2005、罗马1997和1984，以及温布利1978、巴黎1981并列高处受人瞩目。
在欧冠的历史上，只有12次夺冠的皇家马德里和7次夺冠的AC米兰比利物浦更为成功。曼联三次登顶，阿斯顿维拉和切尔西各有一次，两次夺冠的诺丁汉森林也已经是明日黄花，如今正在英冠蹉跎。换句话说，利物浦欧冠夺冠的次数是国内其他球队加起来的总和。
足球是项幸灾乐祸的运动，利物浦的球迷也难免俗，在周日的老特拉福德球场，利物浦球迷的充气玩具和印刷品都极尽幸灾乐祸之能事。上面不约而同的都带有数字6，利物浦在城市中央的总部，6 Times的巨型装饰，每个字母都是大写加粗。其他英国俱乐部都没像这么骄傲的机会，这也是为何利物浦要急着甩掉New Balance而与Nike合作，他们是想用Nike的营销宣传，进一步扩大俱乐部的商业营收。简言之，利物浦认为自己需要比New Balance更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利物浦所得即曼联之所失，老特拉福德的主人在过去三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习惯了在商业上俯视源源落在后面的利物浦人。
前曼联执行总监埃德沃德-弗里德曼在接受The Athletic采访时表示，“利物浦在商业开发上从来不是曼联的对手，在这一方面曼联一直领先于利物浦。我们在这方面棋高一着，优势明显，利物浦从未追上过。他们从未正确看待这一问题，没有找到合适的商业领路人。”
弗里德曼所言，话糙理不糙，他也有资格说这话。曼联前主席马丁-爱德华兹曾将弗里德曼比作曼联在90年代最重要的签约之一。
弗里德曼1987年涉足足球圈，掌管托特纳姆热刺俱乐部的商业事务，五年后“转会”加盟曼联。其离开时，热刺已经是当时英超商业营收最高的球队，总量是曼联的1.5倍之多。而自弗里德曼加盟曼联后，红魔的商业营收也开始迅速腾飞，5年时间里从120万镑疯涨到2800万镑。如果说弗格森打造了一支球场上的常胜之师，那么弗里德曼则让红魔在场外同样所向披靡，两人联手改变了英国足球的格局。随后，弗里德曼又跨界转行做起了音乐经纪人，他的成绩同样亮眼，成功帮助辣妹组合成为英国音乐圈的赚钱机器。
弗里德曼认为利物浦在球场上呼风唤雨的王朝期间未能在商业开发领域取得相应的成功，弗里德曼一针见血地指出“利物浦人太过于傲慢，傲慢就是他们商业开发上失误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商业运作上的问题，而是他们那种球场上分高下的古板心态，天真地认为球场上的事情决定一切。但事实并非如此。成功不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而是有准备的人促成的，但他们并没有做好准备。”
“球场上有胜败，球场外也有争夺，利物浦只重视球场上的事情，从未给予球场外的事务以足够的关注。他们需要在这方面找到正确的带头人，知道俱乐部该干什么。但利物浦俱乐部似乎意识不到这一点。坦白说，他们未能将球场上的成功加以利用。”
弗里德曼指的主要是世纪之交前的那支利物浦，但2005年利物浦赢得欧冠后在商业领域同样没能拿到相匹配的筹码，情况也未有多少改观。
“完全没有利用好，百分之百没有。许多次，机会的大门向利物浦打开，但在我看来，他们从没跨过去。现在，他们有机会去学习和复制曼联的成功模式，来看看在自己身上是否适用。但这取决于他们是否能找到这方面的专家，可惜的是之前他们一直就缺这么一个人。”
尽管听起来话里敌意不小，但相信利物浦高层中的不少人私下里也会认同弗里德曼的一些看法。他们现在提出的“6 Times”策划，可以看做是对像弗里德曼类似批评的回应。
此外，事情已经开始向着有利于利物浦的方向转变。
关注利物浦季前赛之旅的人才知道这支红军如今有多么受欢迎。2009年时，杰伊-司皮灵受任在曼谷开设一家利物浦球迷商店，吸引了4000多人围观。11年时，在马来西亚，有38000人观看了利物浦的训练课，时任利物浦CEP伊安-艾尔已经被惊得哑口无言，他口不择言地形容到场球迷如“歇斯底里”一般。
在雅加达，利物浦与印尼全明星的友谊赛有82000人到场观战；在新加坡，有超过50000名身着红军球衣的球迷齐唱“我们都幻想着一队里有11个卡拉格。”，那场面实在有些超现实。利物浦球员习惯了每天早上5点钟就有球迷在他们的酒店外守候，让五星级酒店变成了五星级“监狱”（杰拉德语），有时候甚至还会彻夜守在酒店外面。
或许你还记得泰国女孩自制的“你会娶我吗，马丁-凯利？”横幅。或许这狂热程度还比不上披头士引发的热潮，但也应该相去不远。还是在这趟季前赛之旅，95000名利物浦球迷涌进墨尔本板球场，这感觉怎么样？作为利物浦的对手，本地球队墨尔本胜利出场时，现场球迷竟然原地“倒戈”发出嘘声。
现在又是怎样一番情景呢？利物浦少有像现在这样处于一个健康发展、蓬勃向上的阶段，但俱乐部仍有可以提高的地方。日本，就是一片仍有很多想象空间的土地，因为多数日本人痴迷于棒球。
横滨水手球员Takeda说：“在日本，如果你有了解足球，那么你能知道利物浦现在要强过曼联。但问题在于，即便你对足球一窍不通，你也可能听说过曾在曼联效力过的鲁尼和C罗，或者是其他知名球员。日本人们还认为曼联是欧洲劲旅。皇马、巴萨和曼联是一档的……”
至于利物浦呢？“我觉得利物浦和曼联在知名度上仍有差距。他们在日本拥有数量不少的球迷，但我认为还要看足球门外汉对于利物浦俱乐部的了解程度。利物浦有许多出色的球员，但他们的名气局限在足球圈内，出圈后恐怕识者寥寥。人们喜欢超级巨星。你看看孩子们穿的球衣，通常都是C罗、梅西和内马尔。”
但安菲尔德方面有人认为，通过全球网络指数来看，在4月份到6月份时，也就是他们从欧冠突围，一路夺魁这段时间，利物浦已经超越曼联成为最受欢迎的英超俱乐部。
对利物浦而言，当前是敏感时期，俱乐部身涉与New Balance的官司，所以俱乐部方面不方面谈论球衣销量和球迷数量增长方面的事情。但一些数据是不言自明的。在5月7日到6月12日这期间，利物浦的社交媒体账号收获了超过2亿次互动。过去一年，他们向全球191个国家和地区发送周边商品。在99个国家和地区，利物浦都拥有官方球迷俱乐部，总数达到了307个，下一组数据更是分明显示出利物浦商业价值的快速膨胀。
但暂时来说，他们仍有不少的差距要追赶。曼联近期公布了创纪录的6.27亿营收，同期相比提升6.3%；而利物浦的这一数据仅为4.55亿。
至于球衣销售数据，利物浦过去5年里平均每年能卖出113万件球衣。而曼联能卖出185万件。德勤数据显示，利物浦的商业营收在全欧排名第八，但还赶不上皇马的一半，与曼联的差距也在1亿元以上。尽管利物浦落后并不令人意外，但行业专家认为，差距不应该如此明显。
或许2019年的球衣销售数据和商业营收数据会更有说服力，尤其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利物浦在缩小差距。或许我们也可以静待20-21赛季时的数据，如果和Nike成功联姻，强强联手自然让人期待。
Nike的加持意味着利物浦的球衣会在全球超过6000家商店上架，而在前任赞助商New Balance旗下时，贩卖利物浦商品的官方门店数量连这一半都不到（这是两方对簿公堂时披露的数据）。Nike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储备了290万件商品（包括训练服）的生产力，并计划通过跨界宣传的方式，利用詹姆斯、小威和Drake等人扩大利物浦的影响力。这一官司预计今天就将盖棺定论。利物浦明确表示New Balance已经不是能够与他们相匹配的合作伙伴，无论法院最终如何判罚，这对于利物浦而言都以为着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有两家运动品牌巨头争相想要将他们招致门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年轻人最爱逛的涩谷有一个必备打卡点与足球有关，三米高的贝克汉姆像全部由巧克力塑成。那是2002年韩日联合举办世界杯时，整了这么一出西洋景。白天的电视节目里也能看到人们成小时的讨论颜值最高的球员和队伍。意大利被公认为是男模队，托蒂更是迷倒粉丝无数。而人气最高的选手，毫无疑问是曼联和英格兰的双料7号，大卫-贝克汉姆。
墨菲特在他的书《日本规则》中写道：“贝克汉姆留起了莫霍克似的发型，就像是朋克造型和索尼克的结合。在世界杯开打之前，这是日本最流行的发型。高端发型师迅速掌握了制作这一发型的技巧，贝克汉姆发型火遍霓虹造型沙龙。”
贝克汉姆也成了日本广告界的宠儿，他和妻子维多利亚一则广告就能各自收入300万美元，开出这一价码的是东京美容中心，广告里贝克汉姆夫妇二人在篝火旁深情对望彼此双眸。贝克汉姆同时还成为了J-Phone的代言人。而他的巧克力雕像是由日本最大的甜品公司之一明治制果为宣传产品制作，揭幕亮相时，数百名贝克汉姆和曼联的球迷到场。其中一位在接受日本媒体采访时说：“我想吃一口贝克汉姆。”
而现在曼联已是星光暗淡。日本曼联球迷俱乐部中的一员说道：“现在队中没有真正的球星。一直以来，我们都有了不起的球星，从贝克汉姆、斯科尔斯到鲁尼、C罗。但现在已不可同日而语。”
“这也是许多曼联球迷激情减退的重要原因之一。伊布的到来曾一度让这股激情回归，穆帅的到来也是如此。现在球队有博格巴，但我不想买他的球衣，因为我认为他不能代表俱乐部。许多日本的曼联球迷都是这么认为的。”
球星的作用非常关键。亚洲球迷对球星的痴迷或许要胜过其他地方的球迷。他们想要实力超群的球员，但如果有同胞球员能够加入俱乐部，也会增加对他们的吸引力。这也能够解释曼联时不时在方面的尝试，红魔有几笔签约是为了开拓海外市场而采取的策略，最典型的是当年的董方卓就是一张巩固中国市场的牌。
回想起来，董方卓是当年15名去曼联试训的中国优秀苗子之一，模式类似于真人秀，表现最好的一名得到留队机会。曼联了解到当孙继海和李铁分别代表曼城和埃弗顿在英超上演中国德比时，半个地球之外的中国有1.2亿观众在关注，这几乎是英国全部人口的两倍。与董方卓签约后，曼联营收部门预计通过球衣和印有董方卓头像的马克杯、铅笔等周边，曼联就能赚的盆满钵满。这听起来是个低俗的营销策略。但最终，曼联的这一美好计划还是破产了，因为董方卓的发展远远低于预期。
眼下，有报道称曼联担心俱乐部的球衣赞助商雪佛兰将不会延长当前4.5亿的合约。这在弗里德曼看来，侧面反映出曼联已经不被视作冠军挑战者。“赞助商们毫无疑问将追逐最成功的队伍，就当前而言，利物浦和曼城。但曼城却又不太一样，他们底子薄，球迷基础弱。”
“如果曼城能够持续保持在球场上的强势表现，他们会拥有越来越多的机会。但我认为，弥补当前的差距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在场外，他们或许无法追上老牌俱乐部的影响力。就拿切尔西来说，过去他们有段时间在球场上无人能敌，但场外号召力却远非曼联和利物浦的对手。”
从这方面的因素看，比起利物浦，曼城远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撼动曼联。但比起06年时，双方的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那时候在老特拉福德的一场比赛里，曼联的11个球童来自韩国，而曼城的球童则来自曼市附近的小镇上。
那时，曼城的球迷曾用这样一段歌谣来讥笑曼联“你们是新加坡的骄傲”。但现如今，曼城也开始重视海外市场的开发，通过海外季前拉练、多达13种语言的社交媒体账号以及遍布巴西、韩国。尼日利亚、中国、印度尼西亚、泰国以及印度在内12国家的奖杯巡回展示。种种努力似乎也的确奏效，如果现实球迷的增长能够真实地通过社媒反映的话，他们在脸书的粉丝年均增长40%、IG的粉丝增长42%，推特粉丝增长了35%。
“在日本没有太多的曼城球迷，但有许多瓜迪奥拉的粉丝，曼城球迷的数量在稳步增长。夏天时候，曼城来过日本，球场外有球迷分发球队歌谣歌词。球场座无虚席，在死忠区有大约1000名身着曼城球衣的球迷。”
Yumiko穿着一件印有罗伯森名号的利物浦球衣，认为曼城球迷群体正逐渐在日本扎根，证据之一便是说话间，对面就坐着一名身着巴洛特利经典之作“Why Always Me”帽衫的球迷，她解释说：“绿洲是她选择曼城的原因之一，英国的摇滚乐在日本受众颇广。”
对最终，所有英格兰俱乐部中，唯一能与曼联在海外受众方面掰手腕的还是只有利物浦。
回到文章开头所说的，这也就反映出双红会开打时满座的酒吧里没人穿曼联球衣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2008年，弗格森率队来日参加世俱杯时，弗爵爷和队长弗莱彻只得乘车参加几步远外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因为面对外面的“长枪短炮”，步行实在不是个好主意。曼联的工作人员回忆说，就因为他们是曼联的工作人员，都被球迷们要签名，球迷们反复乘坐电梯上上下下就为了能“偶遇”他们的偶像们。
现在呢？“最受欢迎的球队是利物浦，红军之后或许阿森纳也要排在曼联前头。因为温格的缘故，阿森纳在日本一直人气颇旺。”
利物浦球迷Yumiko对于曼联球迷如是说显然感到分外开心。“利物浦上下，包括老板、CEO、教练、球员、球迷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重夺联赛，这也是我的信念所在。而这份统一也是曼联所急缺的，他们的队名叫做曼联，但如今体现上下一心的队伍却是利物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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